再论明式家具审美情趣之才情别院\价格力压小叶紫檀崖柏再演“疯狂木头”
文人与家具>>>
奇材妙用,天工开物(七)
:再论明式家具审美情趣之才情别院
文/特约撰稿严克勤编辑/刘根旺
人物名片>>>
严克勤,画家、高级记者,北京电影学院、南京艺术学院客座教授,北京荣宝斋画院教授。出版《仙骨佛心》、《游艺琐谈》、《严克勤水墨画选》等著作和画集。
明式家具所体现的雅俗同流,在明代晚期并不是孤立的文化现象,而是整个文化生态的具体反映。对于这种文化生态,我们此前已经有过阐述:这些文人才子们寄情艺术,把人生艺术化,以“适情”出入于雅俗,创造出了才子式的典雅。他们既能以诗书立世,又能游戏人生,从而在艺术化的生命里找到了出世与入世之间的绝好平衡点。
明式家具是文人书画创作的载体
明代中期出现过江南四大才子,他们均才华超群,能书擅画。我们认为,明朝有一种特殊的才子文化,是表现生命理想、凸显其生活趣味的文化样式。这种文化具有很强的二元特征,既有浓烈的精英文化气息,又有强烈的世俗性。精英见其超拔,世俗见其华美。就是在这种脱俗与世俗的互动中,形成了风光旖旎的“才子”文化风景。
明唐寅临摹本《韩熙载夜宴图》增绘了20余件明式家具在这种才子文化的背景下,明式家具作为一种载体,进入了文人的世界,他们借此描绘内心所思与人生情怀。文人参与明式家具的设计制作,不仅有其审美方面的独特理念,而且就用材、尺寸、形制等方面也提出了不少独到的见解,满足其茶余饭后的消遣及诗、书、琴、画等雅事的实际需要。同时,在设计制作中,文人又将自己诗、书、画的特长,与家具相结合,在家具上题诗、作画、钤印,使之更具艺术气息与文化内涵。
明文征明《品茶图》明代以前,文人雅士在家具上题诗作画钤印的现象并不多见。但明朝以后,不少文人墨客利用木料和石料的天然纹理来模拟山水花鸟,取得笔墨的效果和趣味。《长物志》描述大理石“天成山水云烟,如米家山,此为无上佳品”;明代谷应泰的《博物要览》中讲紫檀“有蟹爪纹”、花梨木“花纹成山水人物鸟兽”、影木“木理多节,缩蹙成山水、人物、鸟兽、花木之纹”。与此同时,文人们也在其钟爱的几案、坐椅上题字铭文。张廷济的《清仪阁杂咏》记载:“周公瑕坐具,紫檀木,通高三尺二寸,纵一尺三寸,横一尺五寸八分。倚板镌:‘无事此静坐,一日如两日,若活七十年,便是百四十。’”在椅上镌刻苏东坡的名句,可见其文人趣味以及超脱的心境。
博物馆藏明式家具多有题刻
现藏于故宫博物院的明代弘治年间状元康海的故物,是一件可躺可倚的树根家具,因赵宦光题有“流云”二字,故也称之为“流云槎”。“流云槎”原藏于扬州康山草堂,上面还刻有董其昌、陈继儒所题铭文。董其昌的铭文曰:“散木无文章,直木忌先伐。连蜷而离奇,仙奇与舟筏。”陈继儒题曰:“搜土骨,剔松皮。九苞九地,藏将翱将。翔书云乡,瑞星化木告吉祥。”“流云槎”因为有明代大儒题刻铭文,因此身价倍增,名声鹊起。
南京博物院藏有苏州老药店雷允上主人家中的黄花梨夹头榫画案,画案足部刻有“材美而坚,工朴而妍,假尔为凭,逸我百年。万历乙未元月充庵叟识”的字样。字体为篆书,显得古朴典雅。
上海博物馆明清家具馆收藏的宋牧仲紫檀大画案,其案牙上有刻题识曰:“昔张叔未藏有项墨林棐几、周公瑕紫檀坐具,制铭赋诗锲其上,备载《清仪阁集》中。此画案得之商丘宋氏,盖西陂旧物也。曩哲留遗,精雅完好,与墨林棐几、公瑕坐具并堪珍重。摩挲拂拭,私幸于吾有夙缘。用题数语,以志景仰。丁未秋日西园嬾侗识。”此案原为大收藏家王世襄所藏,后为港人收购而捐赠上海博物馆。笔者每到上海博物馆总要观赏此案,确实精妙无双。该案为插肩式结构,约两张八仙桌大小,云纹牙头,元素简约,用材重硕,堪为明代重器、国之瑰宝。
家具为历代文人所器重,如有文人墨客题识钤印、行文作诗铭刻其上就往往更显珍贵,而文人的书画墨宝与名椅宝座相结合,也使家具更有艺术性和收藏价值。
家具与绘画、雕刻互为载体
文人寓书画于明式家具之中,同时也在书画创作中展示其对家具形制的精通,有的甚至还在画作中对家具进行再创造。明代唐寅临摹本《韩熙载夜宴图》,原画是五代画家顾闳中奉南唐后主之命,夜至韩府窥其豪华夜宴情景后所作。而唐寅的摹本对原画作了较大改动,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充分展示了唐寅对家具的设计摹画才能。全幅画卷共增绘了家具二十多件,种类有桌、案、凳、屏等,在画作上对明式家具和室内陈设作了集中展示。
文征明的《品茶图》也将几案、矮凳描绘得惟妙惟肖。除此之外,在明清小说、剧本的插图中也表现了文人对家具的创作才能。如《古今小说》四十卷插图(明冯梦龙编、刘素明刻,天启年间刊金陵本)、《醒世恒言》四十回插图(明冯梦龙撰,天启丁卯七年金阊叶敬溪版)、《二刻拍案惊奇》三十九卷插图(明崇祯年间尚友堂刻本)、《邯郸记》二卷三十出插图(明汤显祖撰,柳浪馆批评刊本,明末苏杭版)、《还魂记》二卷五十五出插图(汤显祖撰,万历四十五年七峰草堂版)等,都展示了各类家具,且均描绘得生动异常。
文人的审美趣味融入并影响家具的雕刻纹饰
我们从明式家具的纹饰、雕刻图案中可以看到传统文化和艺术对家具的深刻影响,也可以看到纹饰、雕刻直接决定了家具的艺术价值。研究家具图案和纹饰,可以从两大角度去探究:一是中国传统的石雕、砖雕、漆雕、青铜器铭纹、玉器雕刻和建筑雕刻及民间剪纸、皮影对家具的影响;二是蕴含其中的民间无名工匠艺人的贡献和文人艺术家的参与。
纹饰、雕刻是家具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工匠艺人和艺术家展示才华的主要手段之一。明式家具的纹饰风格繁简共容、线条流畅、极富生气,而明代家具的雕刻题材也相当广泛,有夔纹、螭纹、凤纹、云纹、龙纹、卷草纹、灵芝纹、牡丹纹、古玉纹、青铜纹和几何纹等,其中更以吉祥纹占据相当大的比例。明式家具的纹饰、雕刻在注意整体协调的前提下,不求其多,而求其精、求其简,处理得十分讲究,从而在家具制作中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明式家具上的纹饰雕刻之所以如此精彩,除了有其深厚的传统文化渊源外,离不开当时高手云集的工匠艺人以及文人的积极参与,与工匠艺人和文人之间的互相探讨和交流分不开,甚至可以说,有时还分不出谁是匠人,谁是文人。
以近代艺术大师齐白石老人为例,据他的自传记载,齐白石从小随当地家具雕饰名家周之美学习家具雕刻艺术,并逐渐成为方圆百里较有名气的“芝木匠”、“芝师傅”(齐白石原名纯芝),齐白石这样写道:
“那时雕花匠所雕的花样差不多都是千篇一律。祖师传下来的一种花篮形式,更是陈陈相因,人家看得很熟。雕的人物,也无非是些麒麟送子、状元及第等一类东西。我认为这些老一辈的玩艺儿,雕来雕去,雕个没完,终究人要看得腻烦的。我就想法换个样子,在花篮上面,加些葡萄石榴桃梅杏等果子,或牡丹芍药梅花竹菊等花木。人物从绣像小说的插图里,勾摹出来,加些布景,构成图稿。我运用脑子里所想得到的,造上许多新的花样,雕成之后,果然人都夸奖说好。我高兴极了,益发地大胆创造起来。”(齐白石著《白石老人自述·从雕花匠到画匠》)
中国家具的制作离不开像齐白石这样的大师,更离不开千千万万不知名的工匠艺人们默默无闻的贡献。明式家具,特别是苏作明式家具,具有脱繁就简的文人气质,表现出极高的艺术水准,达到了不同于以往历代家具的艺术成就,这与当时文人士大夫的积极参与有着极大的关系。
昨日,文玩爱好者正在选购崖柏摆件。昔日北方农家用于烧火的硬木崖柏一夜间成了文玩爱好者的新宠,购买者趋之若鹜,使其从昔日的一分不值到今日的一斤过千。从2013年开始,崖柏逐渐出现在文玩收藏圈的视野。但其真正受到关注,还是在经历了价格狂涨的2014年之后。从2014年的三四月份开始,崖柏价格呈现上升的趋势,年底已达到2000元/斤,这个价格甚至超过小叶紫檀等广为人知的名贵木材。(济南日报记者陈长礼摄)
文人与家具
奇材妙用,天工开物(一)
:再论明式家具的审美情趣之君子不器(上)
文/特约撰稿严克勤编辑/刘根旺
编者按:严克勤先生对历史、佛学、古画家具、紫砂壶、书法等都颇有研究,通过对“古画中的家具”与“文人与家具”专栏中文章的阅读,我们对明清时期江浙一代文人的生活状态、家具的发展等有了一定的认识。本期之后,以《奇材妙用,天工开物:再论明式家具的审美情趣》为名的系列文章,将逐一刊登在“文人与家具”专栏,继续听严克勤先生讲述江浙明清时期的文人生活、文人对家具的影响、明清家具的审美与艺术造诣等内容。
人物名片:严克勤,画家、高级记者,北京电影学院、南京艺术学院客座教授,北京荣宝斋画院教授。出版《仙骨佛心》、《游艺琐谈》、《严克勤水墨画选》等著作和画集。
明式家具在古典家具中作为一种审美典范已成业界共识,闻名遐迩。
每当我看到那些简约质朴的明式家具,都忍不住惊叹其流畅的线条、简练的造型,它们所表现出来的儒雅风韵和人文气质是如此的相似。观之气韵流畅,飘逸中内含风骨;抚之仙骨玉肌,硬朗中略带温润,美轮美奂,令人爱不释手。究其原因,人们会发现,这都与那时代的文人墨客的参与是分不开的。
苏州为明式家具生产重镇
“明式家具”作为一专业名称,一般指的是以硬木制作、风格简练、做工精细的明代家具。王世襄在《明式家具研究》中是这样界定的:“‘明式家具’一词,有广、狭二义。其广义不仅包括凡是制于明代的家具,也不论是一般杂木制的、民间日用的,还是贵重木材、精雕细刻的,皆可归入;就是近现代制品,只要具有明式风格,均可称为明式家具。其狭义则指明至清前期材美工良、造型优美的家具。”我们这里所说的明式家具,主要指狭义的概念,而且重点主要放在产于苏州东山一带被称为“苏作”的家具。
明初,社会生产力得到恢复,农业和手工业相应发展。从嘉靖到万历年间,明代商品经济和工商业空前繁荣,手工业也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工匠从“工奴”中解脱出来而更加自由地从事手工业活动,《天工开物》、《园冶》、《髹饰录》、《鲁班经》等著作都是这一时期手工艺艺术和工匠实践经验的如实记录,在这一时期家具制作也得到空前的发展。随着商品经济生产的发展和市民阶层生活情趣的要求,民间工艺美术也有了新的发展。吉祥如意图案在民间普遍流行,上层达官贵人推波助澜,特别是“缠枝花纹”和“夔龙图案”,严谨工整,华丽优美。在工艺装饰上,也形成了一定的规格,所有这些都在明代家具的装饰风格、造型艺术、工艺构造上得到充分的体现。
明代家具制作的重镇苏州,是当时全国手工业最密集的地区。《吴县志》载:“苏州城中,西较东为喧闹,居民大半工技”。从事制造等各行业的工匠不计其数,其生产的产品品种繁多,工艺精良,盖全国之冠。时傅《埭川识往》云:“吴中人才之盛,实甲天下,至于百工技艺之巧,亦他处不及”。除吴中之外,江南各地也都有名人高匠,传扬四方。
手工业的充分发展、民间工艺美术的繁荣、江南各地名匠名品佳作的流传,客观上随着当时都市经济的繁荣、社会财富的集聚、市民阶层和达官贵人消费水平的提高,推动了奢靡之风的盛行。至明后期“不论富贵贫贱,在乡在城,男人俱是轻裘,女人俱是锦绣,货物愈贵而服饰者愈多”(钱泳《履园丛话·臆论》)。苏州等地出现“富贵争盛、贫民尤效”的风气。这不仅仅体现在服饰上,当时的婚嫁习俗、家庭摆设对家具提出了新的要求,到了“既期贵重,又求精工”的地步。除以当地榉木制作外,纷纷启用花梨、紫檀、乌木等优质硬木加以精工细作。特别需要指出的是,这一时期唐寅、李渔等文人骚客纷纷加入家具的设计、风格的研讨、时式的推广,特别将个性化的艺术思想融化到具体的器具之中,使得那时文人的思想、艺术和独特的审美观都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同时,也使明式家具制作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古画见证了中国家具的演变
家具的发展是一个历史进化和演变的过程,中国家具的产生上可溯至新石器时代。自夏、商、周三代,人们多是席地而坐,用篾编成席,筵作铺垫。其间,也出现了床的记载。《战国策·齐策》所云:“孟尝君出行国,至楚,献象牙床。”至汉,“床”使用得更加广泛。用于载人者皆称床。汉代刘熙《释名·床篇》云:“床,装也,所以自装载也”、“人所坐卧曰床”。西汉后,又出现了称为“榻”的坐具。从出土的大量汉墓画像砖、画像石和汉墓壁画中,发现了不少反映人们生活各层面使用的榻、案、几等家具。
魏晋南北朝以后,高型家具渐多。绘画鼻祖、无锡人顾恺之所画的《女史箴图》和《洛神赋图卷》就有坐榻、大床、折屏和曲足案,表现极为丰富、完整。隋唐五代时期家具所表现出来的等级和使用范围更加广泛。五代顾闳中《韩熙载夜宴图》、周文矩《重屏会棋图》(北京故宫[微博]博物馆藏)画中主要人物垂足而坐与围绕他的人们的不同姿态所形成的主仆关系一目了然。
上海人民出版社[微博]出版的《敦煌石窟全集二十五卷·民俗画卷》,第43页26号图肉坊壁画中所表现的门前设两张肉案,第66页49号图所表现的宅内设置正房炕上放有小炕桌。三人盘腿而坐,促膝交谈,屋内墙壁整屏风画景。50号图表现的坐卧家具。此画右侧上下均是床,左侧上是榻,榻的靠背上搭挂衣物,左下为椅,一僧人正在椅上禅坐。可见,隋唐时席地坐与垂足坐是并存的。但凳、床、榻、椅等家具已发展起来。
至宋代,虽然在床榻等家具中仍保留着唐五代时的遗风,但家具种类功用更加丰富、品种更加多样。单凳就有方凳、圆凳、条凳、春凳,名目繁多。我们从宋代的绘画中就可以看到家具的发展完全不同于前朝历代。中国传统家具在造型、结构上基本定型,具体形制也让我们从当时的绘画中看出家具在各个方面的展现,领略了当时社会各阶层生活的多样性,和家具形制、家具功用的多样性,了解了当时人们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具体生动的细节。如宋徽宗的《听琴图》出现的琴桌和高几,北宋画家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描写的市井店铺家具等等。从帝王将相、闲人雅士到市井平民,都将家具与特定人群的特定生活紧紧相连。
宋代家具实物极为少见,我们也只能从宋代的绘画作品和墓室壁画中有所观映。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在无锡市所辖的江阴北宋“瑞昌县君”孙四娘子墓出土杉木一桌一椅。其工艺考究,桌面之框已采用45度格再榫连接,框内有托挡两根,用闷榫连接,桌面上下前后均饰牙角。这与宋代出现的《天工开物》、《营造法式》等著作一样,反映了宋人在技术工艺和艺术表现上的理性精湛,体现了宋代科技、文化、艺术所达到的历史高度。随着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家具在工艺、造型、结构、装饰等方面日臻成熟,至明代则大放光彩进入一个辉煌时期。明代家具,就是在这样的历史文化、社会经济、民间工艺的历史背景中发展成熟并走向高峰的。
(未完待续)
据俄新网报道,俄罗斯车臣共和国行政长官和政府新闻处27日发布消息称,中国投资者计划在车臣建立无废料木材加工厂,年加工木材约30万立方米。
报道称,中国承包商代表将于12月来到车臣,确定厂址和工期。
车臣自然资源与环境保护部部长列马·马戈马多夫指出:“工厂将实现无废料生产,每年计划加工30万立方米木材。工厂将以山地和山麓地带遭到破坏的树林为原料,我们这里约有30万立方米。”他还表示,砍伐有助于改善树林。
生产商除将产品供至国内市场外,还计划销往伊朗和阿塞拜疆。
再论蔡京与太师椅
:仙作古典工艺家具溯源之二
文/李明任(高级工程师、仙作独立观察人)
太师作为官名,为辅弼国君之臣。自西周始置,历代蒙封太师恩宠之人,也不胜枚举。太师作为朝廷的最高荣典以示恩宠,他们在生活中的喜好都会影响当时的社会潮流。正因为如此,在民间流传的与太师相关的服饰、家具以及其它太师类物品,究竟与历史上的哪位太师相关,一直是众说纷纭。仙游作为中国古典工艺家具之都,太师椅一直是当地的比较有代表性的作品。所以,考证太师椅的源头对于红木家具文化的研究极具价值。
《听琴图》中蔡京谓谁
笔者曾在《一幅听琴图,千年仙作工》中分析过北宋名画《听琴图》与仙作工艺的缘由。《听琴图》中人物四人,居中着玄衣道袍者为宋徽宗,另有青衣、红衣各一人,童子一人。蔡京在画中题诗,记述画面中的听琴雅兴。那么蔡京到底是红衣人还是青衣人?笔者曾翻阅很多与《听琴图》相关的资料,认为红衣人为蔡京的占据了主流。因一时找不到判断依据,不免人云亦云地认为红衣者为蔡京。最近几年来,为进一步探索仙作的根源,笔者尽力去挖掘关于蔡京的各项记载,根据相关史料可以推断青衣人为蔡京才是正解。
《听琴图》是一幅有关宋徽宗的行乐图。在尊崇道教的宋代,徽宗在弹琴时着一身道士扮相,仙风道骨之风十足。在这样的场合,心思缜密的太师蔡京,我想是一定不会着一身红衣官袍,那多不合时宜。图中青衣人后立一童子,后面立童子明显表明青衣者比红衣者高贵。试想蔡京当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师,红衣者为蔡京就不可为信。同时根据年龄,蔡京最后一次拜相时,也有73岁高龄,对于长者,童子立后随伺也是情理之中。
最重要的证据是关于“太师青”的记载。清代湖南新化人润东先生(1767~1825),有诗《东明寺》云:“相公不识西园雨,横打燕山两头鼓。天南不赐逐臣环,从此降人作谋主。玉津园畔斋宫头,臣攸亲见云車游。但问君主乞阎四,唾手便可收亾州。白沟咫尺燕云路,旦夕齿寒君不悟。可怜一纸平夷书,催送宫车北迁去。呜呼媪相不足诛,柄臣谋国何乃愚。破宗谣起天下怨,尚复远黩远功与。城南七尺埋番地,年年寒食游人醉。千秋遗笑太师青,一杯谁醉东明寺。”诗中“太师青”就是指蔡京。更可靠的是宋代陆游的《老学庵笔记》卷十记载:“蔡太师作相时,衣青道衣?谓之太师青,出入乘棕顶轿子,谓之太师轿。”又《清波杂记》:“京之卒,潭守乃其仇,数日不得殓,随行使臣辈槁葬于漏泽圆,人谓得其报。”此说见于《靖康祸胎记》宣和间,京师染色,有名“太师青”者。迨京之殓,无棺木,乃以青布条裹尸,兹其谶也。从史料上看蔡京常穿青衣,甚至到了当时人有将其所穿衣服称之为“太师青”的地步,那么图中着青衣人自然是蔡京。既然蔡京所穿青衣称之谓太师青,那么是否史料还有太师椅或太师轿的记载?
太师轿与太师椅
陆游的《老学庵笔记》不仅记述了太师青,同时记述了太师椅。蔡京“出入乘棕顶轿子,谓之太师轿”,中国古代的轿子,其前身为肩舆或步撵,在中国历史起源甚早,但仍只属于少部分贵戚大臣与南方士大夫的乘具。直到宋代把肩舆和步撵上的乘椅、躺椅改制成厢式,“轿子”于焉出现。同时根据《宋史》记载,京师官员乘轿之制,始自徽宗政和三年(1113年)时,因为“大雨雪,连十余日不止,平地八尺余。冰滑,人马不能行,诏百官乘轿入朝。”但此乃权宜之计,而非定制,只是一时气候的变化,所以暂时准予官员乘轿。
北京初官员只许骑马,并且沿袭了五代的制度,只有特殊情形可以看到皇帝恩赐某些官员乘肩舆或轿子上朝,表示对其礼遇。据南宋李熹编之《续资治通长篇》与《宋史》都记载真宗大中祥符八年(1015)时的宰相王旦(957~1017)尝得疾久不愈,上命肩舆入禁中,使其子雍与直省吏扶之,见于便殿。北宋当时人常认为“乘轿”是优礼重臣年老或有病允许乘肩舆入殿治事之始。从历史文化记载可以清楚地看出,乘轿对北宋人而言,是一种政治礼遇。而陆游所记的蔡京是“出入乘棕顶轿子,谓之太师轿”。蔡京是出入皆坐,既非天气原因,亦非得病,而是一种常态,是一种官势权力的象征,轿子前冠之“太师”成太师轿,意味着威严、得宠、奢华等位极人臣的享受。
北宋张择端①《清明上河图》:临近拱桥最高处,出现一顶太师轿,熙熙攘攘人群中,太师椅前后人们还是尊避三尺。
关于太师轿子的记载,陆游只说是轿子,并没有说明具体的形状。至于太师轿与今天的太师椅的形制是否一致,我们可以从现存类似实物加以查证。从田家青编著的《清代家具》中有清早期黄花梨轿椅,其轿椅的形制是个典型的宋代太师椅形制,栲栳圈,并带卷书托首,唯不同之处在于太师椅的束腰加大,用于穿绑轿扛,从实物上,我们可以推测太师椅与太师轿是同一物件,区别在于使用模式的不同。蔡太师所用的太师轿卸下轿扛就是太师椅了。
太师椅上坐着哪位太师
北宋时期沿袭五代制度,官员上朝途中是骑马,乘椅乃礼遇。那么上朝时,百官是站还是坐着?古时朝臣奏事时从先秦两汉一直持续到隋唐五代基本上都是坐着的。但从宋太祖开始,由赵普另定礼仪,除非皇帝赐坐,否则一般都是站着的,低头弓身而侧立,以示谦卑。当然各朝对一些臣子还是有赐坐的特例。一般被赐坐的臣子基本上是望高德重的权臣,年岁已高且跟皇上关系密切。通过查阅史料,我们了解到,北宋官职最高的官是太师,在宋徽宗之前的150年,自赵匡胤建宋以后,三师、三公之制虽承唐制保留下来,但授予大臣者为数并不多,仅出现“赵普”与“文彦博”两位太师,加上蔡京,北宋仅有太师三位。
那么端坐在朝堂赐坐之椅上的太师是谁?北宋最有名的太师蔡京的可能性最大。我们先看蔡京生平履历:“大观元年(1107年),复拜左仆射、太尉、太师。三年,致仕”,“政和三年(1112年),召复辅政。宣和二年(1120年),令致仕。六年,再起领三省,复致仕”。蔡京生于公元1047年,官拜太师的当年是1107年,当时蔡京已是60岁了。在封建社会已是花甲之年,最后一次拜相是1120年,蔡京已是73岁的古稀之年。再加上蔡京与宋徽宗亦师亦友的关系,蔡太师获赐坐是情理之中的事。赐坐的椅子自然是易于搬动的椅子,我们从《春游晚归图》可以看出仆人扛在背上的圆背交椅,在朝廷上为蔡太师搬来一把圆背交椅是再合适不过的。
当我们千方百计从史籍典故诸般论证太师椅的原创者时,我们不妨回到宋朝,回到宋徽宗与蔡太师的君臣朝会,宋徽宗赐了一把圆背交椅给七十多岁蔡太师坐,这把圆背交椅就是太师椅。
注①:张择端,幼好读书,早年游学于京师,后习绘画,宋徽宗赵佶朝(1101~1125)为宫廷翰林图画侍诏。张择端在朝为官时恰是蔡京当太师时期。
8月1日天下午,青岛市木材行业协会2015年第二次会长办公会议在青岛海都大酒店成功召开。协会会长杨进顺、执行会长冯国侯、秘书长林开宗、常务副会长俞国胜、顾永星、余建兴、徐国富、陈志成、杨金宗、陈国祥、田国良、苏云志、戴建雄、吴玉锁、戴福全、杨国庆、顾建清、梁玉华及副会长、理事单位成员出席了会议。
本次会议主要就协会年度工作及财务状况、协议酒店及会员福利、第一届“青木协杯”篮球赛成果、木材行业大数据“互联网+”发展趋势等内容进行总结汇报与探讨。随后,各位常务副会长及副会长、理事发表感言,并就协会工作提出问题与建议。
杨进顺会长做了总结讲话。他指出:希望协会的各位成员加强沟通交流,精诚合作,团结共进。协会要明确以服务为本、携手共赢为宗旨,继续向新的台阶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