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崖柏千年成:滥采成风满山空\人民币贬值对美国木材出口价格造成压力
本报冀中版记者郭志昆实习生郑海鹏文/图
来源:燕赵都市报
从2014年初至今,崖柏突然受到文玩爱好者的追捧,价格急剧飙升数十倍。在巨额利润的刺激之下,一些怀揣发财梦的当地村民开始疯狂地采挖、贩卖、加工……
崖柏在被滥采滥挖之下日益稀少,同时,其赖以生存的、本就脆弱的山体环境也遭到了极大的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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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点疙瘩恐怕快要采光了”
崖柏在易县、涞源、阜平、涞源等地的深山均有分布。
记者日前来到易县梁格庄镇娄亭村进行探访,村庄的北面是永宁山,当地人称白脸山,海拔1000米以上,是南面清西陵的天然屏障。走进村口便看到很多写有“出售太行崖柏”字样的广告。当地人称崖柏为“疙瘩”,村中还有加工崖柏,制作手串的小作坊。
谈到崖柏,村中很多人都津津乐道,“全村很多人都在后面的山上采疙瘩,快过年了,人们都不愿意上山了。”当地老人告诉记者,“山上的疙瘩越来越少,全村人采疙瘩都一年多了,就那么点疙瘩恐怕快要采光了”。
老人指向后面的白脸山说:“你要是早来些日子,大清早会看到很多人结伙上山采疙瘩,还有很多人来村里收疙瘩,打磨抛光后,价格就能翻几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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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柏,让人发财,也能让人落魄
记者看到,很多村民的院子中都堆放着大量品相一般的崖柏,是用来做手串和手把件用的。品相好的崖柏,村民都藏在自家屋子中。每斤崖柏的价格从几十几百上千元不等,带有瘤花的崖柏,如果品相好,价格甚至达到几万元一块。
崖柏的价格一路飙升,诱使村中很多人去上山采崖柏。村中人讲述,当地有人因做崖柏生意而发财,买了私家车或在县城买了楼房;也有些人却因为采崖柏出了事故,生活发生突变,很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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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悬崖壁采崖柏,胆战心惊
次日,记者跟随村民上山采挖崖柏。山路险阻,多是牧羊人留下的野路,道路两旁荆棘密布。崖柏生长在海拔七八百米以上的悬崖上,上山的路陡峭而曲折,走到中途只能人为开辟前行的道路。在山中不时会听到山谷中传来“铛铛铛”的敲打声,身边的村民告诉记者,那是山中采崖柏的人正在用铁锤敲打崖柏周围的岩石。
在一处悬崖边,有人正用望远镜搜索崖柏,据他介绍,“我的设备是将近一万多块钱买的,绳子长150多米,采崖柏太危险了,还要攀岩。村中很少有人舍得买这样的装备,只是普普通通的大绳子绑在腰上就下悬崖,所以很危险,跌落崖壁的事故也发生过。”他指着穿在身上的一整套攀岩设备侃侃而谈,“如今村中还有人躺在医院呢,干我们这活危险,但是崖柏价格贵,为了赚钱,人们还是会采的。”
记者在一旁目睹他攀岩采崖柏的全过程,他们先把绳子绑在山上的大树上,在悬崖上面有人负责看绳和放绳,下崖的人事前会确定好崖柏的位置,下绳后慢慢地接近崖柏。其攀岩采崖柏的过程,让人看来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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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柏火爆,山体环境受伤
每逢周末,在保定天威路关岳行宫附近都会有很多人来兜售崖柏。崖柏手串、手把件可现场加工制作,一件崖柏手串价格从几百元到上千元不等。据从事崖柏生意较早的郭先生介绍,很早以前收购崖柏几元一斤,且品相很好,如今价格翻了几十倍。郭先生展示他以8000元价格在村里收购的大块瘤花崖柏,称现在低于4万元不卖。
崖柏被世界自然联盟评为“世界级的濒危物种”,历经千年才能成树,随着崖柏价格的攀升,崖柏也面临消失殆尽的境地。永宁山的山体环境已经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山中的自然景观等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如今崖柏市场依然火爆,但在其背后,挖崖柏留下的满是疮疤的脆弱山体环境令人担忧。
花旗银行的分析师认为,近期人民币的贬值会使制浆和木材行业受到影响,纸浆价格会随之受到打击。
近几个月,中国的制浆厂产量减少使全球的制浆供应趋紧,导致价格上升,漂白阔叶材浆的生产厂家曾一度为此庆幸。但是制浆需求量占全球30%的中国随即将人民币汇率做近20年来最大的下调。此举证明人民币贬值会对制浆的进口带来难以承受的损失。人民币贬值对美国西海岸的木材价格也不是什么好事。在加元和俄罗斯卢布贬值所形成的压力下,人民币的贬值不啻是雪上加霜。
美国西部的价格已经比去年11月下降了20%。花旗银行的一位分析师解释说:“虽然中国从西海岸进口的原木和木材在2015年已经减少,但仍然是最大的客户。”今年第1季度,西海岸出口的原木和木材分别有63%和28%是出口到中国的。因此人民币的贬值在近期内将会产生一定的影响。
花旗银行预计在今后的12个月中,美元对人民币的比价将在1:6.5左右,现在的比价是1:6.39。
太行山脚下的上白作星期天市场,位于焦作老城区西北的城乡接合部,只有周六周日上午开市,却是焦作市“太行崖柏”交易的最大市场。
2011年,一件名为《飞龙在天》的崖柏作品标价3.8亿元人民币,惊动整个文玩圈。短短几年,崖柏价格急剧飙升数十倍甚至上百倍。由于崖柏过分珍贵稀缺难得,导致与崖柏极为相似的太行侧柏在炒作之下也被更名为“太行崖柏”而身价倍增。
5月23日上午,记者时隔近一年再次来到上白作星期天市场暗访时,不禁被眼前壮观景象惊呆了。去年6月15日上午,记者来这里暗访,发现只有近百个卖“太行崖柏”的摊主,现在一看,一眼望不到边,粗略估算了一下,至少不下一千个摊位。去年看到的摊位几乎全是卖“太行崖柏”树根、树干的,也有个别卖“太行崖柏”成品手串、把件的,今年不一样了,除了卖“太行崖柏”树根、树干和成品手串、把件的,还增加了许多现场直接加工制作成品的摊位,连采伐树木、制作成品相关的电锯、磨具等也都摆上了摊位。
据该市场一名管理员称,今年市场上卖“太行崖柏”手串、手把件的要比去年增加10多倍。
市场追捧“太行崖柏”越贵越不愁卖
“太行崖柏”加工店,去年主要集中在焦作市影视路、民主北路、塔北路等地段,算下来也就10多家。到了今年,数一数路边的“太行崖柏”加工店已经翻了一番,但据一位店主说:保守估计,焦作目前“太行崖柏”有规模的加工店应该不下一百家,个人小规模在家搞加工的就不计其数了。
记者随机走访了一家加工作坊店主:“加工作坊多了,会不会影响销售?”
店主:“你光看到加工作坊多了,没有看到买家增加了几十倍几百倍。现在文玩圈里都说:崖柏全国都有,太行料为至尊。玩太行崖柏手串、手把件在全国已经形成潮流了。”
店主指着一串手串说:“你看这个手串,每个珠子上都有雀眼瘤疤,要在去年这个时候,最多也就能卖2000元左右,现在卖到9000元。太行崖柏的好料越来越少了,像这种有雀眼瘤疤的好货,越贵越不愁卖。”
在记者的微信朋友圈里,也有不少人加入销售“太行崖柏”的行列。昨日下午,记者采访了微信圈里一位开微店售卖“太行崖柏”手串、手把件的朋友。记者问生意如何,他称,只是工作之余赚点外快而已,不过每月的进项要比工资多。
记者点开淘宝网,输入“太行崖柏”,就能看到“崖柏”原料、摆件、手串、手把件琳琅满目。再随便点击一“太行崖柏”手串的网店,网店老板给记者推荐价格从100元到38000元产品。记者问手串产地,网店老板称:“绝对正宗太行崖柏。”
林业部门从未停止严打可效果不佳
侧柏与崖柏非常相似,都生长在悬崖、陡坡之上,这种植物生长极其缓慢,肉眼甚至无法辨认其年轮,一棵直径十厘米左右的野生“崖柏”也许年龄就要百岁以上。这些树木、树根是太行山低山丘陵区阳坡水土保持林的主要成林树种,侧柏较之其他造林树种,凭着顽强的生存能力,表现出了优秀的生态防护效果,是宝贵的森林资源,是森林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盗采者为了牟利,既砍伐地面植株,也会凿开石壁挖出树根,一旦破坏,是无法补救的。
去年9月6日,焦作市森林公安对上白作星期天市场的“太行崖柏”进行突击查缴行动。同年10月11日,焦作森林公安联合地方公安,又对上白作星期天市场举行了声势浩大的严打专项行动。
然而,客观情况却不容乐观,焦作的“太行崖柏”市场却越打击越火爆。
焦作市林业部门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森林公安人员有限,在具体执法中,确实有很大难度,到太行山里采挖柏树根的人越来越多,卖柏树根的人越来越多,加工柏树的人也越来越多,但要天天举行声势浩大的严打专项行动也不现实。要杜绝采挖柏树根,断绝加工、销售渠道,单靠林业公安部门很难取得预期效果。
专家分析请勿跟风,后续价格难以支撑
昨日上午,记者采访了当地资深收藏家刘明先生,刘先生认为:近些年来,受相关法律条文的影响,红木投资资金已经撤退,红木价格迅速降落。市场炒作急于寻找新的替代品,2011年,一件名为《飞龙在天》的崖柏作品标价3.8亿元人民币,惊动整个文玩圈。于是一些投资者将目标转向崖柏进行炒作,然而,由于崖柏存世量太少无法炒作,他们就把目标转向与崖柏有诸多相似的“太行崖柏”。
据刘先生分析,目前河北、山西都开始对采挖“太行崖柏”进行严打,随着广大消费者的觉醒,可以相信,“太行崖柏”的行情要不了多久,也会像红木市场一样价格萎缩,希望大家不要跟风。
真正的崖柏,早在1984年就被列入中国珍稀濒危植物物种,为二级保护植物。崖柏目前只分布在我国四川、重庆境内,生长于海拔1500米以上的地区。上世纪90年代曾因数量稀少未被发现宣布为灭绝物种,21世纪初在四川、重庆发现少量植株,只有1万株左右。有关部门多次进行人工培育试验,但结果均以失败告终,属于极濒危物种,严格禁止采伐。现在市面上流行的大量所谓“太行崖柏”手串等崖柏制品皆为侧柏树种。
满洲里检验检疫局最新统计,2017年上半年满洲里口岸木材进口量保持稳中有增态势。
满洲里检验检疫局统计数据显示,前6月该口岸进口木材587.4万立方米,同比增长1.9%。特别是5月14日,满洲里口岸创下全国各口岸单日木材进口量历史最高纪录,单日进口木材5.5万立方米。
满洲里口岸是中国最大的进口木材单一口岸,随着国内天然林的全面禁伐,中国木材对外依存度进一步提升,俄罗斯木材进口逐年增加,2016年该口岸进口木材1124.4万立方米,同比增长22.4%,占全国木材进口量近八分之一。
记者了解到,今年前6月,该口岸进口木材的材种主要有樟子松、落叶松、西伯利亚红松、白松、云杉、冷杉等。其中樟子松和落叶松为主要进口品种。从来源地区看,进口木材主要来源于森林资源丰富的东西伯利亚地区,包括克拉斯诺、伊尔库兹克、赤塔、新西伯利亚等地。
从进口木材流向上看,满洲里口岸进口的木材除落地加工带动本地经济发展外,大部分流向东北三省,北上广、长三角、珠三角地区也有少量分布。从运输方式看,目前,满洲里口岸铁路快运运费继续执行优惠政策,价格优势明显,使得铁路运输成为大多数企业的首选。
目前太仓以及岚山地区原木价格以接近峰值,且不断在减少出货量,太仓带皮材已经下降至6000方/天。目前岚山地区3.9米辐射松中A900,常熟地区售价为870元/方,但是这个价格基本处于“有价无市”的状态,由于价高,使得出货受阻,个别贸易商已经开始降价销售,每方便宜20元左右。对于目前情况来看,处于峰值的原木价格,会受到5月15日之后的集中到货以及未来5/6月份的季节影响,加上个别贸易商“低价先行”因素困扰,使得未来市场价格趋于下滑。目前北美材库存已呈现为小幅上升趋势,加上5月中下旬集中到货,价格会呈现弱势。
木地板企业多聚集于南方地区,比如南浔、横林、吴江等地区,但是只有南浔被誉为“木地板之都”,因为在木地板行业里,南浔最具有话语权和代表性。
浙江南浔
南浔不是偶然
在中国,有许多制造业均以地域闻名。比如佛山以建筑瓷砖称霸国内老大,景德镇以艺术陶瓷名传千里,南浔则用木地板闯出了一番名堂。
木地板企业多聚集于南方地区,比如南浔、横林、吴江等地区,但是只有南浔被誉为“木地板之都”,因为在木地板行业里,南浔最具有话语权和代表性。
在全中国约4000家地板企业里,南浔地区大约占有700家企业,承担了全中国近70%的木地板供应。由于企业集中性强,国家甚至以南浔的地方产业动态为标准,将南浔木地板行业的数据记录于《中国地板指数》。
业内专家表示,南浔地板产业在行业内具有市场交易量高、价格形成趋势明显、监测数据对分析判断的参考度高等特点,是当前推出地板指数的最佳区域。
南浔的成功绝非偶然。在早期,南浔本土的木地板企业有着良性的竞争,这种竞争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了南浔地板产业的核心竞争力,并且由此衍生出了很多如今的一线品牌,如世友地板、德尔地板、创鑫研地板、方圆地板,这些品牌都被深深地烙上了南浔的商标。
南浔地板产业模式的成功,间接性地推动了横林和吴江的地板产业,形成了产业集群,为江浙沪地区注入了新的经济力量。地板企业开始在南浔、横林和吴江不断聚集,大卫地板、联丰地板、宏鹏地板等一线品牌都被贴上了吴江的商标。
对于地板行业来说,目前的优势就是乡镇经济加强、人群消费习惯改变、房地产经济复苏、二次装修市场扩大等,这些优势使得木地板的总体需求量不断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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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找出路
面向大好形势,但是为什么有些企业反而开始不赚钱了呢?因为在实木地板技术十分成熟的南浔,产品同质化这个问题非常严重。在南浔众多的地板企业中,无论是一线品牌还是小厂商,同样的实木地板放在一起,业内人士都很难分辨出其中的区别。
现在南浔最热门的产品就是地热地板,因为地热地板跳出了传统地板的束缚,产品更具有创新性与附加值。如今地热地板的一线品牌大多数产地仍然是以南浔主。
除了地热地板,南浔的地板企业也在想别的出路,比如跨界。如今的南浔已不再是以地板为主的生产区,几乎有一半企业都开始转型向整木家居发力。除了传统的地板产品之外,这些企业都开始跨界生产木门、橱柜、衣柜、书柜、酒柜、浴室柜等其他家装产品,提供更加多元化的一站式家装服务。
地板企业跨界整木家装,可能为地板行业找到新的发展突破口,但整木并非单纯地扩大规模,企业一定要综合考虑自身的实际情况,从品牌定位、自身实力、消费市场接纳程度等多个方面衡量,盲目跨界或一味扩大生产规模都是危险的行为。
从生产到营销,转向研发、设计、品牌等环节的扩展。南浔地板产业不仅扩展生产线与生产品类,也开始更多地选择对企业进行包装。据了解,南浔每年都会进行对企业的评选,选出一批发展理念好、有后劲的木业中小企业进行重点培养。
不可否认的是,随着地板行业的技术成熟,利润空间再被逐步压缩,频频价格战也让企业产生疲态。地板产业模式现在遇到了很多问题:产品同质化、价格战循环、无品牌差异化、技术含量低。
全新的产品对于地板企业的生产实力是巨大的考验,因为木地板本身就具有局限性,因此,并非所有地板企业都能够实现这种完全的产品创新。再加上优秀的整木设计师非常少见,一旦从设计源头上出现问题,一套整木家装返工导致的人力物力成本实在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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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牌建设很重要
现在,中国木地板行业正处于行业洗牌时期。消费者的消费观念从产品消费转移到品牌消费。随着消费者观念的改变,市场必然要做出调整,整个木地板行业的发展趋势要求品牌和资源更加集中化。
大企业、大品牌越做越大,而一些弱不禁风的中小型企业很容易就“死”掉;加上今年房产调控政策的加紧,地板市场不断萎缩,对于地板企业更是雪上加霜。当地板市场不能再利用其本身的产品去吸引消费者的时候,品牌建设就成了地板企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当今的地板市场上,人们越来越注重生活质量,地板企业要针对消费者这一特点,努力提升售后服务质量和整体服务质量,使消费者能在得到产品之余享受良好的消费体验。
除了工艺和技术上的创新之外,木地板企业品牌也尚未得到很好的包装,所有企业的产品定位都是应用广泛领域的木地板,而在这个眼花缭乱的信息时代里,一个垂直且专业的品牌包装,会让品牌呈现出一种“高大上”的感觉。
然而,品牌建设并非一日之功,这是一个漫长而艰辛的过程,地板企业在发展过程中的每一个决定都将影响到品牌建设的成效。在地板产业高速发展的十几年里,地板企业品牌建设也小有成就,只是这条路对大多数企业来说并不平坦。
地热地板和整木家具只是一个开始,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在这条路上前进,经济不景气时期,对于地板企业的出路,走在行业前沿的南浔从未停止过探索。如今,简单的扩张时代已经过去,现在已经来到了追求高附加值经济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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