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居经销商站上历史拐点:我想回去上班了
她在门口张望,“两分钟。”
那对夫妻在对面玮兰床垫只待了两分钟,半分钟后,他们进入高宇的门店。
来人是一对中年夫妇,男子看起来憨厚,女子一脸戒备,不喝茶、不坐下、不躺下试床垫柔软度,站在门口的位置探出半个身子朝里间望去,早上十一点,店内的灯被悉数打开,三百多平米的门店内摆放着十多张样板床垫。
尽管高宇和张润一左一右游说,她始终不愿更进一步,眼见着身体开始有意识地朝门外倾斜——“哥、姐,就算你们不买我们家的,我也给你们说说床垫怎么选吧,大家开门做生意就是交朋友,我希望你们不要花冤枉钱。”
这句话将准备出店门的夫妇拉了回来,高宇熟练地拿出两个弹簧卷,“选床不要选有排骨架的”,她把弹簧圈放在床垫上往下一压,“如果是排骨架的床,弹簧压下去,没有承力的地方就会往下凹陷,这样身体受力就会不均,还有,买床垫的时候,一定是先买床垫,再买床,让床来适应床垫。”
一旁原本是装饰的一截弹簧也被征用,“哥,你试试这个弹簧,是不是一开始很软,越到中间越难压下去?”在得到互动和肯定的回答后,高宇用手摁了摁自家的床垫,“选床垫,最重要的就是看弹簧,丝涟是一百多年的老牌子,做弹簧起家,有些床垫根本就不敢睡在边缘,姐你来试试,这个床垫坐在边缘是不会往下倾斜的。”
原本一脸抗拒的大姐试探着在床缘坐下,半晌后站起来,“你们这个小孩尿床怎么办?”
张润立马接上,“铺上隔尿垫就好,购买床垫之后还会有两年一次的除螨服务,不过是三年以后,因为前三年根本就不会生螨虫。”
35分钟后,这对夫妇终于愿意说出他们的房屋信息,就在卖场不远处一个新开盘的小区,三居室,像大多数在卖场逛家具的人一样,他们会将整个卖场逛上一遍,甚至第二个卖场,一天是计划之内的时间。
最后,夫妇中的男子在高宇的介绍下爽快留下了电话号码、姓名,以及门牌号。”
在不能成交的情况下,这无疑是最好的结局,高宇已经摸清了用户买家具的模式,“后面就跟着呗,节假日嘘寒问暖,顾客有时候会不理,但我们也没有损失。”
高宇的语速偏快,吐字清晰,长发扎成高马尾,黑色大衣一直到膝盖,整个人看起来利落飒爽,跟她在一起绝不会担心冷场,2019年11月,她的第一家门店在居然之家郫都区开业。
行业风声鹤唳的2019,高宇成了一名家具经销商。
二十万店面,十万人工,开店并不是拍脑袋就决定的事情。
开店之前,高宇已经对这个品牌考察了一年多时间,等待时机和市场,最终确定在去年11月开店,更早的时候,她还是成都一家女包店的店长,2010年从上海回成都后,高宇从销售做起,第一个月,有同事拿到五千的工资,高宇想,“为什么别人能拿那么多,我不能拿?”
第二个月,在做一休一的情况下,高宇的工资是七千,此后,她一直是门店的销售冠军,从销售到区域负责人,再到店长,这种不断向上的性格隐藏在高宇的骨子里。
2006年,原本在工厂打工的高宇跳上去上海的列车,上车之后才往家里打了电话,父母平静接受,“那时候就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十二年后,高宇选择辞职自己开店,“总不可能一直打工。”
“我很信任她,她说开店就开店,出多少钱就出多少钱”,张润是高宇的合伙人,两人是上一个公司的同事,已经有五年的交情,除此之外还有两位合伙人,都是从前相识的朋友,张润和另一位负责销售,一人负责对外谈判和财务,高宇负责门店事务管理,“职责要清晰,也不容易发生矛盾。”
有人入场,也有人准备离开。
练伟用四个字形容了近几年的行业状况:水深火热。
他在成都凯信装饰城的门店已经存在了十几年,在卖场还归新搏新美管理时,练伟就开了第二家三鑫窗帘店,他的第一家门店位于成都创美卖场,这家创立于1997年的老牌卖场在2013年关闭了第一家店,两年之后关闭了第二家店,卖场关闭,练伟的第一家店也随之结束,那段时间,正是他觉得“行业开始不好走”的最初几年。
他在一个小时内抽了两支烟。“以前是坐着挣钱,如今要付出3-5倍的努力,现在做生意真的好辛苦,可能一年到头还没有上班挣得多。”
进入窗帘行业之前,练伟是国营工厂四川峨机的员工,在被派去云南开拓市场回来后,他萌生了创业的心,“做生意也就那么回事”。
2006年,练伟辞职下海,从东莞工厂直接进货,从街边店做起,鼎盛时期三鑫共有三家店,在成都中高端窗帘中自有一片市场,但从三家店回归到一家店也不过是几年时间。
十几年的销售生涯让他对风险尤其敏感,签单之前一定要给法务看,每一个步骤都不能省,三鑫以前常与酒店合作,但现在大多数业务是零售,“项目资金周转时间长,最后可能很长时间收不了款。”
对练伟这种个体户而言,几十万的拖延将是致命的风险,随着酒店项目垫资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他也不得不评估其中的风险利润比,“做什么事情,都是要评估风险比,我不可能亏了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还继续亏。”
在采访的一个小时中,他的目光一直留意着门店前方,深绿色的欧式沙发大开大合,展现出开门迎客的姿态,这里是二楼电梯进门口,却无一人进店。
今年年中,他考虑了做些其他项目,和窗帘店并行,哪边能发展起来就靠向哪边,做了十几年还是有感情在,终究不忍心离开,他又点了一支烟,“有点想回去上班了,如果还有原来国企那样的工作的话。”
练伟不是没有想办法,横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问题:定位、引流。
中高端用户并不是多数,大部分用户不会纠结布料的染色工艺或是本身的材质,他们在乎的是外观和价格,要不要降低产品档次适应更多顾客?
答案是要。
虽然主体还是中高端客户,但有些小单子练伟还是要做,“没办法,挣个一两万还能交电费。”
练伟的注意力更多放在新人群引流上,确定好定位后,门店几乎每天都会派出1-2个工作人员去“扫楼”,新小区是关注重点,三鑫的注意力主要放在高端小区和别墅区。
各种营销新法甚嚣尘上,但扫楼这种老方法还是被大部分门店沿用,练伟之前也试过电商,“图片不能直观展示出窗帘的质地,用户感受不到质量,就会觉得质量与价格不匹配。”
他们还尝试过微信团购,结果顾客看到别人买的外观相似但价格更便宜的产品,又会产生和电商一样的问题。
最后还是回归到扫楼,提到任务量,练伟摇摇头,“不规定任务量,害怕(把员工)累跑了”,通常一天忙下来,能累积下来的顾客电话号码是个位数,练伟也并不觉得沮丧,“每天五个,累积下来也很了不得了。”
引流也是张发平目前最焦虑的问题。
同高宇一样,张发平也是新入局的经销商,开业之前,他在涂料行业已经做了十七年,小学毕业后跟着亲戚进入涂料行业,在德国菲玛一直做到今年,门店中还摆放着他获得“2018年优秀员工”的奖状。
由于工作需要,张发平经常出差,这成了他后来独立开店的原因之一,“不想出差,别的也不太懂,和经销商比较熟,就决定做经销商了。”
正是这段独特的经历,让他对引流有自己的看法。
“只要把人引过来,介绍了产品,那么就一定会在对方心中留下印象,以后他身边有装修或者是自己要装修时,就会想到我们。”
“刚才闲鱼上还一直有人找我”,他把手机屏幕往前一送,私信页面上,一个人正在追问什么时候能来看货?
张发平将涂料挂在了闲鱼上。
家里买了没用完、低价出售的标签十分有吸引力,一上午,他已经接到了两番问讯,低价是确实真的,但是只有一桶。
“怎么可能只买一桶?”在采访过程中,我也被介绍了一波产品,道具是老干妈辣椒油、酒精和钥匙扣,先用钥匙扣刮墙面测试是否会留下刮痕,涂上老干妈能否擦干净,最后喷上酒精,点火,贴墙燃起一片幽微的明火,几秒后火焰熄灭,查看墙壁是否会有损伤。
这三个操作几乎会对来店的每个人使用,无论是闲鱼买家、参观者、还是被招聘吸引而来的求职者,这样一番近乎杂技的演示过后,张发平推荐,“你装修的时候就来找我们,给你打五折!”
除了革新引流方式,升级产品设计与服务也在实施中。
总公司对产品结构做了相应调整,增加了了2000元左右产品的数量,以适应90后成为消费主力但消费力有限的趋势,涂料行业必定涉及刷涂料服务,张发平所在公司今年也升级了上门服务。
通过升级服务提高已有顾客存留率也是马可波罗门店的战略。
门店内产品已调换为今年流行的“黑白灰”三色系,店内导购还充当了设计师角色,除了瓷砖,还需要搭配软装,这是公司今年5月起实施的新规。
魏桐在十一月参加了培训,目前已经能够熟练利用酷家乐软件绘制装修效果图,在被夸奖设计好看时仍有几分羞涩。2017年他毕业进入马可波罗,据他介绍,整个成都范围内的马可波罗门店都是同一位总代理,目前并不在店中,一位经销商拥有多个门店的情况并不少见,老板们一般不会固定在一个店中,但清晨例外。
12月16日至第二年1月5日期间是卖场“跨年盛惠”活动,在这期间,所有经销商都被要求在早晨9点准时开会,卖场方将对活动期间的安排做统一说明。
凯信集团在今年5月接管了这家已经存在了十几年的卖场,一开始,负责人李纪就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将原本位于中庭的摊位撤掉,留出大量空间,“以前这里都是商家的货,就像杂货铺一样。”
卖场建成多年,基础设施难以改动,就算是这样的小改动也用掉了几百万,这一系列改动都是为了营造卖场品牌感。
李纪的办公室位于卖场三楼,一个要需要连续问上三次路才能到达的角落,一个小时前,全卖场上百个经销商才在这里散会,除了对卖场整体空间改造,李纪今年的计划还包括引入大量品牌入驻。
宋老师的营销团队是卖场聘请的第三方合作机构,他们的主要责任是帮助门店营销造势,包括店面装饰、外宣、活动策划,半数以上的门店选择合作。
策划专员赵理早上九点半开始巡视整个卖场,提醒卫浴店挂上横幅,解答金牌厨柜关于具体抽奖日期的疑惑,还去云米专卖店感受了最新的无屏电视和1秒即热净水器,与营销专员李姐相谈甚欢,并按照“1+2”配置记录下店主与两位销售员的电话号码,提醒他们“活动当天必须到场。”
除了这些活动,卖场全部商家之间还存在着“转推”与“卖卡”,“卖卡”是指卖出50元一张的抽奖卡,卫浴店刚入职半个月的销售员今天就成功卖出一张,因为“这卡不会亏呀,它最少的奖励都是现金50元”;“转推”是指客户在本店的消费行为结束后,再被介绍给另一家门店。
魏桐目前为止只完成了一单,距离完成每日任务还有一定距离,他与宋老师打赌,“要是今天结束我还完不成两个,我就......”戛然而止。
卖场的改变还来自商家们的意见,练伟与欧神诺门店的老板都曾提出建议,改善卫生间,以及在卖场内增设供顾客休息的设施,“喝个咖啡,坐一坐”,练伟将双臂环成正方形,“就这么大一个个的卡座,用不了多大的空间,关键是给人提供一个休息的场所”,正如他所言,逛完整个卖场,都不曾找到任何一个可以稍坐休息的地方。
在传统卖场中增设休息区的构思早已被居然之家提出,通过引入健身、儿童教育等机构打造综合性卖场,为家居店引流,但就居然之家2019年十一月开张的郫都区新店的情况来看,卖场中主要还是家居店,综合体模式尚未落地。
但在街对面的双虎门店,休闲区结合卖场的形式早在2017年便被店主余飞实践。
整个卖场有近四千平米,一楼中庭被设计成看书休息的场所,可提供免费餐食水饮,高达五米的吊顶使空间看起来宽敞明亮,除了在5月增加了部分禅意元素的布置,整个一楼的设计在2017年便已成型,由余飞亲自操刀。
这里是她会亲接友的场所,也是生活理念的重要体现,在余飞家中,茶室是三个孩子和父母的活动中心,余飞约束自己回家后不玩手机,和孩子们聊天、喝茶、下棋,“家是一个温馨美好的空间,我希望将这种对家的感觉传递给更多人。”
余飞学艺术出身,墨绿色长裙与披散到腰间的卷曲长发总让人想起西藏与波西米亚,而她之前确实在西藏待过一段时间,今年是她踏入家居行业的第11个年头。
2009年,余飞关闭了经营多年的影楼,进入家居行业是因为对家具的喜爱,“家具是很美好的事物,影楼也是。”在影楼时,她穿梭在化妆师、礼服与新娘之间,或是在妆容上添上一笔,或是整理一下头纱,加上某个小物件,这些小改变让人惊喜,“美,本身就是一种生活态度。”
进入家居行业后,她的爱好之一就是将顾客的家当成自己的家来布置,这些顾客在后来很大部份成为了她的朋友,带来不少新买家,在行业整体不景气的情况下,这是她能保持门店销量的原因之一。
精装房、电商截流并不是没有对她产生影响,“生意每年都不好做,看你怎么做。”
练伟为了不吓跑员工放弃规定KPI,余飞店中的员工有明确任务量,有所不同的是她还涨了工资,在招聘网站上,余飞开出的一名销售5000-10000的工资在一群2500或3000底薪中格外醒目,她称店中的员工为家人,“要让每一个家人知道,只要我锅里有,他们碗里就有,这样才能一起把这个事情做好。”
这种观点贯穿到她与双虎总部的关系上。
家具企业线下线上分割是近年经销商与品牌的主要矛盾。
电商产品价格较之线下门店产品价格更低,从一定程度上分走流量,家页记者曾在此前的多次访谈中听到线下经销商透露“电商产品质量没有线下好”,可见线上线下存在一定竞争关系。
但在余飞眼中,线下与线上合并是大势所趋,她支持公司内部将两者强制合并,经销商与电商部不应是竞争关系,而是相辅相成,电商负责宣传推广,经销商门店负责销售配送,过程中还能推广品牌,而这是快递公司做不到的。
“只有品牌做大了,我们经销商才能更好。”
提起当初为什么选择双虎,她微微一笑,“机缘巧合”。
但对高宇和张发平来说,选择在这个时刻进入经销商的行列,更多是因为“我不是选择成为经销商,而是看好品牌的长期价值。”
高宇在开店之前甚至从未关注过业内关于经销商的传闻。
她选的是品牌,“选择对的品牌才是最重要的事。”
2015年,高宇在朋友的推荐下接触到丝涟产品,体验后感觉不错,在她萌生创业意识的那一刻,丝涟的品牌瞬间涌入脑海,在这之后又进行了一年多的考察,终于决定开店,“我不是进入家居行业,我是看中这个牌子。”
店里的盆栽鲜花谢了,午饭间隙她去卖场楼下的花店换花,“以前我也想开个这种小花店,但最后想不到开了个家具店。”她快步向前,下午还有一个客户,创业以来她已经很久没有下午茶时光了。
难,怎么不难,但难还是要继续走,高宇的目标是以后再多开几家店,做地区代理,“选择这行不是为了要挣快钱,而是想做一个有长期价值的事情。”
张发平当初选择自己工作的品牌创业,也是因为在长期的接触中发自内心的认可产品质量。
练伟还在坚守,“窗帘无品牌”,你能说出多少个窗帘品牌的名字?行业抄袭严重,款式一致,质量却大有不同,曾经一位在三鑫交了订单的顾客,看到街边有款式颜色一样的窗帘,价格却便宜不少,就找到工商管理局想让练伟退款,顾客来闹,工商局调解,练伟什么都没有解释,让那名顾客去截一小块布料来比较,就在店里,工商局工作人员的见证下,比较了两种布料的小伙子默默离开了。
“不管怎么变,还是一个道理,一分钱,一分货。”
品质稍低的产品显然拥有更大的市场,但练伟还是犹豫了,他指指自己脚上的皮鞋,“在鞋子这种重要的东西上我从来不省钱,因为要穿着走南闯北”,年轻时在国营柴油机厂,国营品牌讲质量,这种印记已经刻在了骨子里,“要卖就卖有价值的东西,赚那一二十块钱,有什么意思?”
6:10,天已经黯了下来,头顶上响起卖场即将关闭的提示音,门店的光一个接一个暗了下去,二楼的销售员们嬉笑着三两离开,却远不是结束。
三楼,全屋装饰的门店还亮着为数不多的几盏灯,一个四排八列的方队正整齐站立,这是“联盟”,在卖场中,还存在着其他这样由商家自行组成的团体,无论是经销商还是销售员此刻都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起,没有人玩手机或是嬉笑。
“立正”
“稍息”
主持今晚联盟开会的是高宇,“今天完成完成转推任务的举手?”零星几人举起手来。
“今天完成办卡任务的举手?”
......所有手都沉默了。
“有卖出卡经验的人来分享一下,昨天的也可以。”
还有没有人出列,高宇提高声音,“都不主动我要点名了啊。”
一只手颤颤巍巍举起,终于有人说话了,“今天我卖出去一张,顾客本来不想理我,后来他要搬东西,我就帮忙抬到停车场,再推荐卡的时候,他嫌我写的慢,自己抢过去把名字、电话号码、住址都写了。”
另一个人连忙总结,“只要顾客没有直接反感你,就紧追不放。”
高宇也分享了自己的经验,“今天客户填信息的时候,我们把信息表换成了‘产品反馈表’,我觉得这样顾客更能接受,虽然今天只有他们一拨客户,但是这为后续进行打下了基础,大家如果需要这种表可以来找我们。”
分享结束,没有完成今日份转推、卖卡任务的10个商家出列,在其他人的加油嬉笑中,男生完成20个俯卧撑,女孩子20个下蹲,同一时间,楼道下方传出集体跑动的声音,那就是另一个联盟的故事了。
惩罚完毕,过道上灯已尽数熄灭,视线中一片昏暗,所有人又围在了一起,他们猛地叠掌按下,“加油!”(来源:家页观察)
由商务部流通业发展司、中国建筑材料流通协会共同发布的全国建材家居景气指数BHI显示:2020年2月份全国建材家居景气指数(BHI)为42.28,环比下降36.34点,同比下降35.11点。
注释:BHI为全国建材家居景气指数的简称。是由商务部流通业发展司、中国建筑材料流通协会共同发布的一个建材家居终端卖场的景气度指数。它是从全国各指定的集中采集点采集了50000家建材家居商户(铺)的相关数据编制而成。BHI反映了建材家居装饰装修材料的景气度及市场走向,同时与国家房地产开发景气指数对比,还能反映出房地产刚性需求的强弱。
01
2月销售额环比下降99.36%,同比下降99.19%
全国规模以上建材家居卖场2月销售额为3.85亿元,环比下降99.36%,同比下降99.19%。1-2月累计销售额为606.1亿元,同比下降44.52%。
02
受疫情影响,BHI跌至历年同期最低
中国建材流通协会行业研究部就本期BHI数据解读:
由于建材家居终端卖场有人群聚集性特点,2月全国建材家居市场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较大,BHI跌至历年同期最低值。
但是,2月BHI显然不具有可比性,新冠肺炎疫情属于典型“黑天鹅”事件,随着“科学精准防疫、有序复工复产”的持续推动,市场已步入快速恢复通道。
具体分析如下:
2月规模以上建材家居卖场销售额仅为3.85亿元,环比下降99.36%,同比下降99.19%,近乎全损的状况。
从BHI各分指数具体进行分析:
人气指数为0.54,比上月下降141.81点;而购买力指数为66.28点,比上月上涨27.27点,这二者之间的反差,主要是2月下旬已有少数品牌卖场恢复营业,虽然仍是门可罗雀的状态,但是进入卖场的消费者基本属于真正的购买者,这也是市场刚需的具体体现。
2月建材家居市场基本处于“冻结”状态,市场的就业情况、经销商的情况将在后期慢慢体现,因此本月就业率指数与上月环比下降3.48点,出租率指数环比下降1.08点,这二者变化较小。
03
损失是暂时的,长期向好的趋势不会改变
经理人信心指数为先行指数,本月表现最为突出,环比上涨达84.79点,且其绝对值已达到51.8(高于50看好后市、低于50看弱后市),位于荣枯线以上,说明市场信心已经逐步回归。
一是,当前国内新冠肺炎疫情已逐步得到控制,全国各地建材家居市场3月已陆续复工;二是相比于餐饮、旅游、娱乐等行业所遭受的不可恢复的损失,建材家居的消费需求大部分属于刚性需求,不会消失而是推迟。
疫情过后,被压抑的刚性需求或会爆发出来,企业对此有所期待,但应提前准备、做好应对。
这次疫情的发生,展现出我国经济发展的巨大韧性和潜力,长期向好的趋势不会改变,未来建材家居行业可持续健康发展的方向不会改变。
中国建筑材料流通协会会长秦占学曾多次呼吁:有人的地方就有市场,长期来看,建材家居仍然是一个朝阳产业。建议企业树立信心、与时俱进,把握时机,以适应每个时期消费趋势的变化。(来源:中国建筑材料流通协会)
在本案的空间中,运用石材、实木等天然材质,将自然的意象带入生活场域。设计师将原始毛胚空间重新配置定义场域,将厨房区域属性弱化,以开放式中岛为餐厨核心,成为生活或工作交流最重要的区域,并以此划分为客厅与餐厨的分界,却又串联主次空间,更显开阔。